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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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我皺眉看著手頭的資料，企圖從中獲取更多的信息。這時坐在一旁的社長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點頭在會議桌旁坐下。
“所有人都聽好，這次事件是針對武裝偵探社的情報攻擊，性質十分惡劣。我們的搜查對象有兩個，發現攻擊者【蒼之使徒】和拆除炸彈，以時間有限的炸彈為最優先。如果沒能及時找出炸彈，致使人員傷亡，那我們就沒有資格自稱偵探。大家要有所覺悟，我們在這場戰役中賭上的不是公司職員的身份，而是身位一個人的尊嚴。“
站在投影前的社長面容肅穆的下達命令：“搜查行動正式開始！”
出會議室後太宰治自然的跟在了我身後，之前在會議室中他主動請纓跟我一組調查，我想了想將自己宿舍的鑰匙拆下來遞給他：“佐佐城小姐在你的宿舍對吧，連續發生這麽多事現在她一定很不安，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回去休息的時候幫我看望她麽？”
我看著太宰治，將大門的鑰匙輕輕放在他手心，太宰治握著鑰匙，歪頭看向我：“前輩不回去嗎？”
“今晚我留在偵探社整理案件材料。”說完我想到了什麽，對太宰治微微鞠躬：“謝謝你救了我，還有醫院那次。”我直起身看著太宰治推了推眼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過請不要打佐佐城小姐的主意。”
太宰治從我的話中回過神，抓著手中的鑰匙露出八卦的神色，擠眉弄眼的說到：“前輩對佐佐城小姐……嗯？”
“……”我沈默的轉身把他丟在身後。
從便利店出來時我手裏提著塑料袋，手裏拿著三明治朝偵探社走去。此時已是深夜，我承接了偵探社的夜晚值班，事務員也提前下班。
打開偵探社大門，辦公室漆黑一片，沒有開燈，我徑直走到自己鎖屏的電腦屏幕前，打開桌旁的臺燈。
將便利店袋子放在桌上後我松了口氣，將領帶解開後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松了兩顆衣領的扣子，隨手從塑料袋中拿出眠眠打破一飲而盡，酸澀帶著苦味的後勁從舌面泛開，這味道實在是談不上多好，但是很有用。
值夜前借用醫務室的病床小憩片刻，配合精力藥的作用，我的精神正逐漸恢覆。
活動了一下筋骨和肩膀，我打開一旁的筆記本，連同這兩天案件資料開始做梳理。
這時我想到之前委托六藏少年調查郵件，看時間此刻他應該正精神，於是撥去電話。
短促的呼叫後很快被接通，對面傳來含糊的聲音，好像口裏吃著什麽：“真…稀奇這麽晚…你還給我打電話，說吧，找我什麽事？”吞咽聲後話語變得清晰。
“昨天委托你調查的郵件來源有結論了嗎？”
“嘖，比想象中的要難，那家夥設計了好幾處集線器，根本找不到準確的發信源。這絕對不是行外人的惡作劇。”說到這裏田口六藏想起了什麽：“餵，國木田，你是被那家夥襲擊了吧，在醫院裏。”
“……還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今天有收到另一封郵件，我傳給你，兩封郵件一起能鎖定嗎？”我打開電腦，將郵件轉發給田口六藏。
電話對面傳來鼠標點擊的聲音：“……居然是炸彈，還真是大手筆，你們偵探社一看就是被針對了啊。”沒等我回話，他又接著說了下去：“雖然可能性提高，但是要做了才知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說到這裏是他語調輕微上揚，我大概能猜到他說的別的辦法指的是什麽，捏了捏鼻梁：“你說。”
“就是讓木馬入侵集線器，然後從那裏進一步追查發信源！雖然比較費功夫，但是可行性比較高哦！只不過會稍微觸犯法律。”電話那頭的興致昂揚的語氣和結尾處仿佛不在意的試探口吻讓我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如果能保證不被抓到的話。”
“yes!”小小的歡呼聲傳來，帶著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放心吧國木田！到時候絕對不會供出你的！”
“……我是你的監護人，被抓肯定是要負責的。”我叮囑了兩句：“記得睡覺的時候關好窗戶。”
“好啦好啦，真啰嗦！結果出來我就給你，掛了！”
聽著耳邊嘟嘟嘟的掛斷聲，我一時間在想讓他跟自己大學同學認識是不是做錯了，算了，事已至此……
我掛上電話，接著整理這兩天的案件，失蹤案的犯人司機現在正在軍警的特殊航空運輸機中，這時為了防止黑手黨暗殺采取的隔離手段。
我在筆記本上寫下司機的兩個字。
實在沒想到一個醫院調查的委托會牽連到連續失蹤案，連續失蹤案涉及到的人口販賣引來港口黑手黨的追殺，現在又收到了名為蒼之使徒的爆炸宣言……
蒼之使徒在中間扮演的是什麽角色？我將這個名字圈起來打上問號。
同時在下面寫下：偵探社救援失敗四名人質死亡（針對偵探社……
寫到這裏，想到蒼之使徒這個名字，我的筆尖停頓了兩秒後，還是在寫上了針對我幾個字。
如果是跟那件事有關，我作為報覆對象無疑是最合理不過的猜想。
問題是，人口販賣在這個裏面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跟蒼之使徒聯系，將矛頭對向偵探社。
我想到太宰治說到的外行人，外行人……明明是剛踏入橫濱，卻把偵探社作為第一個攻擊目標，甚至不惜將重要的商品作為道具攻擊偵探社。
我將筆移到人口販賣上。想聯系軍警的運輸船需要聯系軍警諜報部，社長已經在著手聯絡，明天也許能從司機口中得知人口販賣的相關信息。
十二名失蹤者，確認死亡四名，獲救一名，其餘七名下落不明，現在看來存活的幾率恐怕沒有多少。
關於失蹤案的更多的線索只有明天見到佐佐城女士時才能確定，思及至此，我將筆記本翻到下一頁，梳理起今天收到的郵件相關線索。
鄙人等的措辭讓我確定蒼之使徒不止一人。
“制造的這枚炸彈，與某件事中曾經奪去上百條寶貴性命的炸彈相同。”郵件中的這句話，否意味著我可以從過去的爆炸案入手，而且裏面提到的白光和無法撲滅的大火……
我將化學炸彈作為關鍵字寫在一旁，寫下白磷、鎂等自己知識範疇內能對得上的化學藥品，具體還需要再做調查。
重點是要找出炸彈的地點。還有，我比較在意的是信的末尾處提到的，用監控收集偵探社的動向這一描述，如果我們未能找到炸彈埋藏地，他們能收集到的動向……
想到這裏，我將視線投入周身沈沒在黑暗的辦公室中，唯有窗前的月光泛著些許的白。
辦公室可能遭到監控。我寫下這個可能。畢竟辦公室同時作為會客室，並不會過於限制外人的進入，想到有監控這事也無法貿然行動。
站在打印機前，看著機器一頁一頁的吐出打印好的紙張，我用訂書機將其分成一份份裝訂好，方便明天會議翻閱。
嗡嗡嗡的機器聲和哢噠哢噠的訂書聲在黑暗的辦公室響起，讓我心頭泛起淡淡的涼意。此時的橫濱進入深夜，遙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使我手頭動作一頓。
這裏不是我曾經熟知的世界。
我將裝訂好的資料疊在一起放在辦公桌上，走到窗前，在窗簾的遮擋下，看著偵探社底下的街道。
偶爾有一兩個包裹嚴實的人沿著街道邊緣匆匆走過，還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像是在尋找什麽一樣在街頭搜索著。
由黑手黨掌握的橫濱黑夜，讓我從心裏到生理的感覺不適，但是這是我無法控制和改變的，作為租界區的橫濱，某些時候暴力是比法律更有說服力的規則。
黑手黨居然也成為了正義，讓人笑掉大牙的笑話，但是在橫濱這個混亂的城市是真實發生的。皺緊眉頭我拉上窗簾，去茶水間倒了杯熱水緩解胃部的不適。
這兩天因為案件的壓力讓我感覺疲憊，只是我還不能停下來，至少要找到那個兇手，將他繩之以法……
這麽想著的我在檢查完偵探社的電源後，坐在辦公椅，將靠背調後，眼鏡也摘下放在一旁的桌上。將外套作為毯子蓋在身上，在電腦輕微的嗡鳴聲中合上了眼。
那是一棟不算高的高樓，有個人站在陽臺邊。我只能看到她長發的背影，而我所處之處是離少女十多米的客廳，腳仿佛生了根一樣，死死釘在了這裏。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水杯和拆開的藥片包裝，沙發上堆放著亂糟糟的衣服。右手邊正對著廚房門的水槽上是擰不緊的水龍頭，滴答滴答的水聲砸在不銹鋼制的水槽中，精神衰弱的夜晚我經常躺在臥室的床上，聽著水滴的聲音一直到天亮。
一陣風讓我驚醒，恍然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陽臺邊緣。
這是一棟不算高的高樓，我看著離自己並不算遠的地面，抓著欄桿的手既陌生又熟悉。
我擡腿踩上了欄桿底部，一時間風變得很大，整個人抓著欄桿在風中搖晃著。
我想起自己是怎麽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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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看著手頭的資料，企圖從中獲取更多的信息。這時坐在一旁的社長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點頭在會議桌旁坐下。
“所有人都聽好，這次事件是針對武裝偵探社的情報攻擊，性質十分惡劣。我們的搜查對象有兩個，發現攻擊者【蒼之使徒】和拆除炸彈，以時間有限的炸彈為最優先。如果沒能及時找出炸彈，致使人員傷亡，那我們就沒有資格自稱偵探。大家要有所覺悟，我們在這場戰役中賭上的不是公司職員的身份，而是身位一個人的尊嚴。“
站在投影前的社長面容肅穆的下達命令：“搜查行動正式開始！”
出會議室後太宰治自然的跟在了我身後，之前在會議室中他主動請纓跟我一組調查，我想了想將自己宿舍的鑰匙拆下來遞給他：“佐佐城小姐在你的宿舍對吧，連續發生這麽多事現在她一定很不安，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回去休息的時候幫我看望她麽？”
我看著太宰治，將大門的鑰匙輕輕放在他手心，太宰治握著鑰匙，歪頭看向我：“前輩不回去嗎？”
“今晚我留在偵探社整理案件材料。”說完我想到了什麽，對太宰治微微鞠躬：“謝謝你救了我，還有醫院那次。”我直起身看著太宰治推了推眼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過請不要打佐佐城小姐的主意。”
太宰治從我的話中回過神，抓著手中的鑰匙露出八卦的神色，擠眉弄眼的說到：“前輩對佐佐城小姐……嗯？”
“……”我沈默的轉身把他丟在身後。
從便利店出來時我手裏提著塑料袋，手裏拿著三明治朝偵探社走去。此時已是深夜，我承接了偵探社的夜晚值班，事務員也提前下班。
打開偵探社大門，辦公室漆黑一片，沒有開燈，我徑直走到自己鎖屏的電腦屏幕前，打開桌旁的臺燈。
將便利店袋子放在桌上後我松了口氣，將領帶解開後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松了兩顆衣領的扣子，隨手從塑料袋中拿出眠眠打破一飲而盡，酸澀帶著苦味的後勁從舌面泛開，這味道實在是談不上多好，但是很有用。
值夜前借用醫務室的病床小憩片刻，配合精力藥的作用，我的精神正逐漸恢覆。
活動了一下筋骨和肩膀，我打開一旁的筆記本，連同這兩天案件資料開始做梳理。
這時我想到之前委托六藏少年調查郵件，看時間此刻他應該正精神，於是撥去電話。
短促的呼叫後很快被接通，對面傳來含糊的聲音，好像口裏吃著什麽：“真…稀奇這麽晚…你還給我打電話，說吧，找我什麽事？”吞咽聲後話語變得清晰。
“昨天委托你調查的郵件來源有結論了嗎？”
“嘖，比想象中的要難，那家夥設計了好幾處集線器，根本找不到準確的發信源。這絕對不是行外人的惡作劇。”說到這裏田口六藏想起了什麽：“餵，國木田，你是被那家夥襲擊了吧，在醫院裏。”
“……還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今天有收到另一封郵件，我傳給你，兩封郵件一起能鎖定嗎？”我打開電腦，將郵件轉發給田口六藏。
電話對面傳來鼠標點擊的聲音：“……居然是炸彈，還真是大手筆，你們偵探社一看就是被針對了啊。”沒等我回話，他又接著說了下去：“雖然可能性提高，但是要做了才知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說到這裏是他語調輕微上揚，我大概能猜到他說的別的辦法指的是什麽，捏了捏鼻梁：“你說。”
“就是讓木馬入侵集線器，然後從那裏進一步追查發信源！雖然比較費功夫，但是可行性比較高哦！只不過會稍微觸犯法律。”電話那頭的興致昂揚的語氣和結尾處仿佛不在意的試探口吻讓我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如果能保證不被抓到的話。”
“yes!”小小的歡呼聲傳來，帶著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放心吧國木田！到時候絕對不會供出你的！”
“……我是你的監護人，被抓肯定是要負責的。”我叮囑了兩句：“記得睡覺的時候關好窗戶。”
“好啦好啦，真啰嗦！結果出來我就給你，掛了！”
聽著耳邊嘟嘟嘟的掛斷聲，我一時間在想讓他跟自己大學同學認識是不是做錯了，算了，事已至此……
我掛上電話，接著整理這兩天的案件，失蹤案的犯人司機現在正在軍警的特殊航空運輸機中，這時為了防止黑手黨暗殺采取的隔離手段。
我在筆記本上寫下司機的兩個字。
實在沒想到一個醫院調查的委托會牽連到連續失蹤案，連續失蹤案涉及到的人口販賣引來港口黑手黨的追殺，現在又收到了名為蒼之使徒的爆炸宣言……
蒼之使徒在中間扮演的是什麽角色？我將這個名字圈起來打上問號。
同時在下面寫下：偵探社救援失敗四名人質死亡（針對偵探社……
寫到這裏，想到蒼之使徒這個名字，我的筆尖停頓了兩秒後，還是在寫上了針對我幾個字。
如果是跟那件事有關，我作為報覆對象無疑是最合理不過的猜想。
問題是，人口販賣在這個裏面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跟蒼之使徒聯系，將矛頭對向偵探社。
我想到太宰治說到的外行人，外行人……明明是剛踏入橫濱，卻把偵探社作為第一個攻擊目標，甚至不惜將重要的商品作為道具攻擊偵探社。
我將筆移到人口販賣上。想聯系軍警的運輸船需要聯系軍警諜報部，社長已經在著手聯絡，明天也許能從司機口中得知人口販賣的相關信息。
十二名失蹤者，確認死亡四名，獲救一名，其餘七名下落不明，現在看來存活的幾率恐怕沒有多少。
關於失蹤案的更多的線索只有明天見到佐佐城女士時才能確定，思及至此，我將筆記本翻到下一頁，梳理起今天收到的郵件相關線索。
鄙人等的措辭讓我確定蒼之使徒不止一人。
“制造的這枚炸彈，與某件事中曾經奪去上百條寶貴性命的炸彈相同。”郵件中的這句話，否意味著我可以從過去的爆炸案入手，而且裏面提到的白光和無法撲滅的大火……
我將化學炸彈作為關鍵字寫在一旁，寫下白磷、鎂等自己知識範疇內能對得上的化學藥品，具體還需要再做調查。
重點是要找出炸彈的地點。還有，我比較在意的是信的末尾處提到的，用監控收集偵探社的動向這一描述，如果我們未能找到炸彈埋藏地，他們能收集到的動向……
想到這裏，我將視線投入周身沈沒在黑暗的辦公室中，唯有窗前的月光泛著些許的白。
辦公室可能遭到監控。我寫下這個可能。畢竟辦公室同時作為會客室，並不會過於限制外人的進入，想到有監控這事也無法貿然行動。
站在打印機前，看著機器一頁一頁的吐出打印好的紙張，我用訂書機將其分成一份份裝訂好，方便明天會議翻閱。
嗡嗡嗡的機器聲和哢噠哢噠的訂書聲在黑暗的辦公室響起，讓我心頭泛起淡淡的涼意。此時的橫濱進入深夜，遙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使我手頭動作一頓。
這裏不是我曾經熟知的世界。
我將裝訂好的資料疊在一起放在辦公桌上，走到窗前，在窗簾的遮擋下，看著偵探社底下的街道。
偶爾有一兩個包裹嚴實的人沿著街道邊緣匆匆走過，還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像是在尋找什麽一樣在街頭搜索著。
由黑手黨掌握的橫濱黑夜，讓我從心裏到生理的感覺不適，但是這是我無法控制和改變的，作為租界區的橫濱，某些時候暴力是比法律更有說服力的規則。
黑手黨居然也成為了正義，讓人笑掉大牙的笑話，但是在橫濱這個混亂的城市是真實發生的。皺緊眉頭我拉上窗簾，去茶水間倒了杯熱水緩解胃部的不適。
這兩天因為案件的壓力讓我感覺疲憊，只是我還不能停下來，至少要找到那個兇手，將他繩之以法……
這麽想著的我在檢查完偵探社的電源後，坐在辦公椅，將靠背調後，眼鏡也摘下放在一旁的桌上。將外套作為毯子蓋在身上，在電腦輕微的嗡鳴聲中合上了眼。
那是一棟不算高的高樓，有個人站在陽臺邊。我只能看到她長發的背影，而我所處之處是離少女十多米的客廳，腳仿佛生了根一樣，死死釘在了這裏。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水杯和拆開的藥片包裝，沙發上堆放著亂糟糟的衣服。右手邊正對著廚房門的水槽上是擰不緊的水龍頭，滴答滴答的水聲砸在不銹鋼制的水槽中，精神衰弱的夜晚我經常躺在臥室的床上，聽著水滴的聲音一直到天亮。
一陣風讓我驚醒，恍然回神，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陽臺邊緣。
這是一棟不算高的高樓，我看著離自己並不算遠的地面，抓著欄桿的手既陌生又熟悉。
我擡腿踩上了欄桿底部，一時間風變得很大，整個人抓著欄桿在風中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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